虽然话这么เ说,但我并不感到轻松,一个杀手的命盘永远是沉重的。我们像屠宰场里接脏物的盆子,血水、内脏ู、碎骨,以及任何使人作呕的脏东西全都扔在里头。你只要沾上一次,那股臊臭的味道就永远洗不掉。虽然杀人多了,感觉会麻木掉,但是在夜深人静时闻到自己้骨头缝里飘出来的血腥味,心里还是会虚。人都有软弱的时候,就连我们这些以杀人为业的铁ກ石心肠的男人也不例外。我们的职业注定了永远紧闭藏污纳秽的内心,不得向任何人敞开,无论多大的压力也只能自己承受。
一声广东话把我从幻觉中唤醒过来:“先生,你要打包吗?”我回过头去,面目模糊的女侍殷勤地问我,显然想要我早ຉ点把桌子腾出来。我连火的力气也没有,只是挥了挥手,撑着桌沿站起身来,扔下满桌没有动过的点心和歪嘴替我买来的药,脚步飘摇地走出了茶馆的大门。
歪嘴很有把握地点点头:“我看了她的护照,上面有日本的签证,别的洋文看不懂,日本字还是认识的,“日本国上岸许可证”,写法和中文一模一样。”
歪嘴为ฦ我斟上乌龙茶:“开玩笑,老大,你才三十出头,怎么说这个ฐ话?”
脑子里突然跃起一个ฐ念头,也许我找阿松他们是找错了。
“那好。就明天?”我怕他变卦:“在唐人街的新亚洲茶楼饮茶,十一点半,不见不散。”
我说:“这个女人多谋善计,阿松你不要大意失荆州。”
栾军突然叹道:“这个世界ศ上还剩几个好女人?不是鸡就是野狼,能把男ç人生吞活剥下去。像桃子那样的女人真是凤毛麟角了。”
阿松喃喃地自自语:“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,使得歪哥失了魂?老大,你想怎么办?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