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摆脱了早先在官署中的尴尬地位,而后痛打马英,为自己,也是为媳妇出了一口恶气,着实扬眉吐气的一把。而今,又得知媳妇怀了身子,这无疑更令他感到兴奋,感到开怀。
曹楠的娘家,曹汲一家人,此时在邓稷眼里,简直就是幸运星。
至少在蒯正眼中,事情就是如此。邓才纯属无理取闹,让他毫无颜面可谈。如果曹朋是个ฐ普通人,蒯正倒未必在意。可问题是,在蒯正眼里,曹朋现在是庞季的门人,问题就变大了。
特别是蒯正那一句阴恻恻话说出口来,更令邓才如堕冰窟般的寒冷。他这会儿还没明白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怎么เ好端端的蒯正就走出来,还帮着邓稷说话?这件事,也太诡异了吧。
曹汲答应一声,起身大步走了出去。
要说的话,曹汲人高马大,加之常年打铁,体格粗壮,看上去非常威武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荆襄士人尊称庞季为‘庞尚书’。
县衙大门紧闭,里面也好像没有什么人。
棘水东侧,有一座县城。
坐落在棘水河畔,一千八百年后,这里又被叫做张楼村,距离黄棘咫尺之遥。
曹朋说:“曹操是不是忠臣,恕小子无法回答。
还有淮南袁术,早有不臣之心。
“如此,就依先生所言。”
老者一手拉着少爷,迈步走进驿站房舍。
曹汲就更不用说了,活了三十多年,几乎没有走出过中阳山。在曹汲眼中ณ,曹朋是天性纯孝;在王猛眼里,则是胆大心细。一个ฐ十三岁的孩子,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别人府邸,而后取人性命,最后悄然离去……这种冷静,这种细密心智,绝不是寻常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。
可曹朋却认为,往西走太容易被人追上。而且他们两家五口人,靠的是双腿赶路;可若是舞阴县官府追缉,定然骑马追击。两条腿,怎么也比不过四条腿。既然如此,就必须ี早作安排。
且不说这桩事情是因曹朋的老娘而起,但只是成纪强夺母亲的玉佩,曹朋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。
熊耳河水库旁的那ว一声枪响,不仅仅是害了他的性命,更解开了压在曹朋心中的层层枷锁。
这孩子,终于长大了!
不等张氏开口,王猛抢先一步道:“贤弟,咱们到屋里面说吧……虎头,阿福,你们在外面玩儿,等会儿一起吃饭。”
可是,他能依附何人?
赤壁之战时,为何那些士族文臣都要投降?
几乎是下意识的向旁边扑倒,可就在他扑倒的一瞬间,身后传来一声枪响,一颗子弹从后背没入,将他掀翻在地。
曹友学不敢相信这个事实,自己最亲密的战友,也是最得力的伙伴,居然向他开枪。
邓稷倒吸一口凉气,忍不住连连点头。
中平年间的太平道之乱,他曾亲身体会。虽说那时候年纪小,体会并不深刻,但还是留下无法抹去的记忆。
“财不外露,有备无患!”
他对曹楠说:“阿福想的比我周全,依我看,就照ั他说的做。”
曹楠说:“好端端的,怎么又扯到了战乱?这荆襄有刘荆州,那可是汉室宗亲,谁敢来犯?”
谁敢来犯?
至少曹操就敢……
不过曹朋不可能ม说出这样的话,只淡淡道:“姐姐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
咱们今日多一份小心,将来就少一分麻烦。反正地契在咱们手里,将来想翻新า时,再动手不迟。”
“小心驶得万年船?
阿福,你这家伙总喜欢说出一些古怪的话来。不过,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……既然大家都赞同,我也没有意见。阿福,记得你小时候不爱说话,怎么เ现在说起话来,却变得滔滔不绝。”
说着话,曹楠伸出手,狠狠蹂躏了一下曹朋的头发。
曹朋心里虽有不满,却也只能默默忍受。毕竟,他可是破坏了姐姐乔迁新า居的美好梦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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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正冷,所以村民们大都闲着。
邓稷托洪娘子在村里说了一下,村民们立刻表示同意。
都是同宗族人,谈钱不免有些伤感情。邓ฑ稷不需要出一文人工,但是要准备两餐作为ฦ酬劳。
这时候,荆州的物价倒也不高。
二三十个人的两ä餐,也不需要花费太多。
在洪娘子的帮衬下,连买菜做饭的人都省了。邓稷给了洪娘子三贯钱,洪娘子爽快的应下。
于是,从第二天开始,邓ฑ稷和曹汲便把精力投注于新า房的修缮上面。
王买是个闲不住的人,跟着曹汲一起去了桃林。家里面只剩下张氏和曹朋,负责照ั顾曹楠。
曹朋不让大兴土木,有自己的打算。
他非常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,眼下一切美好的东西,全都是镜花水月而已,又何必太过在意?既然重生一次,而且还是自己熟ງ知的一个时代。如果不做出一番事业,岂不是辜负上天恩赐?在曹朋的心里,棘阳不过是一个暂时歇脚๐的地方。他的归宿,绝不是这里……
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了!
曹朋也终于,可以安静下来,认认真真的思考未来。
司马徽赠车的用意,曹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