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特说要的人多了，在美国有些民间组织，因为有自己的准军事组织，所以一买就是几百支，还有贩毒的集团也是大主顾。另外各地大大小小的帮派组织、地狱天使等都是买家。“还有，”他示ิ意我向吧台望去：“你看酒吧上摆满了一瓶瓶美酒，酒保满面笑容，非常可能在柜台底下就放着一把上满子弹的ak。现款进出的生意容易遭抢，aທk是很有威แ吓阻力的一个防御手段。”
皮特好像看出我的心思，点上一支烟，说：“做这种买卖只要懂得在法律的空隙中游走，还是很安全的。而且利润不错，几百块人民币一支的批价，在这儿可以卖八百美元，我的几个同行都是做一笔可以吃上好几年的。其实我并不要你参与，你所需要做的是在国内帮我找个关系，具体的事我自己和他们谈，事成之后我付你百分之五的利润，那ว应该是个五位数了。”
我一本正经地对罗莎说：“你这个男ç朋友听起来是个ฐ很有个性的人，有机会介绍大家见见。”
进了客厅坐下，我为ฦ他们泡了两杯绿茶，皮特跷脚坐在沙上，环顾客厅的摆设，说房子的地段不错，就是家具显得老了一点。
解这个平方根还真花了我不少的时间，撇开没经验，没交通工具，没英语能ม力先不说，最为头痛的是没本钱，你要出人头地，眼光当然不能放在做工上，工字永远不会出头。我也不想再重新进学校学一门专业，学成出来是哪年哪月的事了！剩下的只有一条路—做生意，犹太人、江城人都是做生意达的，我也得沿着这条路从头走起。
两三个月咪咪妊娠反应出来时，我们已经商量好去做人工ื流产，不知怎么เ被玛丽晓得消เ息，她万分坚持我们非生下这个孩子不可，否则ท没商量—走人，她说她所信奉的宗教反对堕胎，及绝对不能ม容忍一个初生的生命在她房子里被杀害。我和咪咪并不认为没有成形的胎儿是有意识的生命，而且目前的环境也不容许我们抚养孩子。但任凭我们解释得口干舌燥也没用，玛丽一点也听不进去，一个温声细语的老太太突然变得犟牛似的，最后通牒摆在面前，一句话都不跟我们讲。
我在电话里跟皮特说：“你要的货有眉目了。”他阻止我说下去，约我去北岸区百老汇的一个酒吧，我问他为什么เ不去上次的海ร崖屋？那儿气氛不错，还可以观赏风景。他说这种事最好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谈，而且在百老汇我们可以观赏另一种风景。
我到了那里现是个脱衣舞酒吧。霓虹灯闪耀的门下站着一个胖大的黑人，穿着带肩章的金色制服，像个小丑般地大声吆喝招揽生意。走了进去，室内幽暗的光线使我什么เ都看不清，只闻到酒味、女人的脂ฦ粉香水味和刺๐鼻的烟味。突然，舞台上的脚灯一下子大亮，音乐震天动地，灯光下一屋子的波峰臀浪。舞台上的年轻女人着上身，穿了件小裤衩在钢管上倒立竖蜻蜓，大腿忽开忽合，极尽诱惑之ใ能事。我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
一曲过去，我才回过神来，想起此行的目的，转头去寻皮特，看见他靠在吧台上，背朝着我，一手搂住一个女孩的纤腰。我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，他转身笑着跟我打招呼：“快来见识一下这只性感的小野猫，从她身上你可以体会到เ为什么旧金山是男人的天堂。”
握了手，皮特在吧台上为我叫了杯伏特加，又问身边那ว娇小的女孩：“宝贝，再来一杯？”女孩点点头，伸出手中的杯子。她看来最多不过二十二岁，蓝色的眼睛很冷，皮肤白皙，头染成淡金色向后梳去，上身全部，脖子长长的像天鹅一样，下面仅穿一条遮住臀沟的丁字裤，手中擎着一根细长的雪茄烟。
皮特笑着介绍道：“奥加是从苏联来的芭蕾舞演员，而这位从江城来的李先生，将是未来的百万富翁。都是北半球的来客，你们之间应该有很多话好说，不过请注意，奥加是件艺术品，只能ม看不能碰。”说着却在奥加裸露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掌。
奥加目中无人地把眼光转过去，对皮特说：“我不喜欢东方人。”
皮特愕然道：“为什么？”奥加只是耸了耸肩。
我窘在那里。
皮特打圆场道：“他是酒吧的客人，老板是怎么教你们招待客人的？”
奥加撇撇嘴道：“有些东方แ人来这儿从不肯付小费，还老是动手动脚想占便宜。”
我说那都是一些土包子，东方大着呢，每个ฐ地方的人都不一样。
奥加吐了个烟圈，说她在莫斯科也见过江城人，做地摊生意，专门卖一用就坏的低档货，都是些骗子。
“太可惜了，”我喝了口酒：“你不幸碰到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，至于真正的江城人，好像你还没有见识过，我相信来日方长，你会改变看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