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宏,你真的确定查老馆长是去了宜州吗?万一我们扑个空怎么办?”我担心地问道。
信宏打开了信,我们扫了一眼,没想到信里竟然提到了信宏的母亲。从我懂事开始,我就从没见过信宏的母亲,信宏也没提起过,就连我的爸爸妈妈都没有提过。信宏说,他知道母亲的名字叫吕丽海,其他的就不清楚了。信宏的母亲是查老馆长的下属,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已๐经认识,我想能ม清楚吕阿姨发生了什么事情的,就只查老馆长了。也许,查老馆长看到邹伯父已经离去,他自己้也是风烛残年,再不说出来的话事情就要永远埋葬在时间的海洋里了。可是,他为什么要去广西,莫非吕阿姨ถ就在广西?
“你自己看看吧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。”信宏很受刺激的样子,看来信里的内容还挺重量级的。
我抬起头望着天空,觉得上面的乌ไ云又压低了很多。岛又晃动了几次,我们担心岛真的会沉下去,于是都打算先到เ小木船上躲一躲,至少这样不会马上被淹死。大家起身朝小木船的方向走去,走到一半的时候,我突然想起来,在土猪从黄土中ณ出来的时候,我曾经放了一个瓶子在那边儿。于是,我叫他们先过去,自己则回去拿那个瓶子,反正岛上已经没有危险的东西了,大家也放心让我一个ฐ人去。回到原来的地方,那个瓶子还静静地趟着,我过去拿起瓶子,看到里面的乌ไ龟还在,笨拙硕大的它怎么也爬不出来。我琢磨着,等一会儿找块石头把这个瓶子砸烂,然后在把它放回海里。
“这个ฐ东西是……”我犹豫再三,最后还是说出了口,“是指天剑?”
那两只笨重的嗜红没敢再向前迈一个步子,倒在地上的嗜红已经死了,它的身体都散开了,蛇绿岩融化后就成了一滩绿色的臭水,绿水隔着双方,嗜红不敢继续往前走。看这个情况,嗜红害怕蛇绿岩是没有错了,但身后的路不通往海边,只有来时的路才能到海ร边,看来现在只能ม硬闯过去。
“记得我刚来这个岛说过什么吗?这个岛的下面是古海洋的洋底吗?”我忍着大腿上的剧痛说道。
“你怎么这个ฐ表情?”陈静转头看到我的异样,好奇地问,“是不是吓傻了?”
力哥的话音刚落,空地上就一阵骚动。那ว个男人的血液流出了一大片,红色的血液瞬间就被吸到了黄土之下。黄土开始往下陷,中间的地方不停地翻滚着黄土,林月也悄悄往后退去。力哥说的土猪我倒是没听过,他不会说的就是农家里养的猪吧?猪被埋在地下,日长月久ื的,莫非还能ม变成猪僵尸?林月从土里又挖出了一个ฐ罐子,弄开之后她把里面的绿豆都洒出了一地,她自己则急忙跑出了这个空地。风狸闻到了绿豆的味道,一波接一波地涌到空地上,我急忙把手中的菖蒲都分给了陈静和信宏。
风狸也叫风生兽,它们形状像貂,都是青色的。它们火烧不死,刀砍不入,打之如打皮囊。用锤击其头数千下方死,但只要其口入风立即复活,用菖莆塞其鼻方可杀之。这些在东晋的葛洪葛仙翁写的《抱朴子》有过记载,书上还说过吃了它们可以增寿五百年,但是后来都消เ失不见了。风狸最喜欢吃绿豆,怪不得那ว天有一只在土里挖来挖去的,原来它知道罐子里装的是绿豆。
我琢磨着风狸待在岸上对我虎视眈眈,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,反正我已经知道它们的克星是菖蒲了,干脆拼它一拼,到那片空地去拔一把菖蒲,看哪只风狸还敢扑上来。我渐渐明白了这个ฐ岛上的一种思想,就是类似五行术的思想。岛上的东西都是一物克一物,根本没有哪个可以称霸,这样才能维持岛上的兴盛。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,我们的危险就降到了最低点,只要再细心一点儿,所有的危险都可以安然度过。
信宏没有说话,仍是低着头在摆弄燃烧的柴火,林月狐疑地看着我们。大家心照不宣地继续演戏,我的眼睛已经不再流泪,体内的毒素大概清得差不多了,大家见此就说要出去转转。昨天晚上我亲耳听到那个男ç人对林月说他们是偷偷来这里的,而且船已经沉了,所以请求林月带他离开这里。林月的话表明了这里有方法离开,可是她却一直不动声色,分明是想把我们一直困在这里!我想得头疼,所以使劲地摇了摇头,在心里对自己说:不要再想林月了,难不成是喜欢上她了吗,她可不是一个好人!
“和我一起来的人都死了,现在就剩我一个ฐ人了。”那个男ç人怯懦地答道。
我赶紧ู叫信宏拿一些给我闻闻,接过东西后我就用手摸了摸。这些是圆不溜秋的小东西,摸着的感觉还真的像是在摸丹药,也许是这个罐子密封得好,所以事隔千年也还是完整如新。信宏给我的只有几粒,我细致地嗅了很久,只觉得有一股豆子的味道,莫不是古时候的仙丹都带有豆子的味道。不过,如果是丹药的话,这几粒小东西就未免太小了,因为我手中的这几粒就只有黄豆般的大小。
“是暗绿色的,这分明就是绿豆嘛。”信宏失望地回答我,看来他也期待这是仙丹,人总是希望自己可以长生不死。
“为什么เ?”陈静和林月又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陈静的这句话在我的心头久ื久萦绕,被困在黑暗里的我开始感觉到เ了红崖文字的破译方法可能已经被发现了,只是没人注意到。其实我觉得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时候,思考问题还蛮有效果的。信宏他们告诉我,这个岛上并没有高山,所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