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住了两秒,然后哈哈大笑:“我没有哥哥。”
教室后面的小山上,是我最喜欢看书的地方,夏天时,蝉的叫声会大到你听觉麻痹,眼睛就变成了你的依靠。在这种状况下看书,可以连印书的纸头的纹路、还有每个字的印刷字体的边缘都看得出来。
他教我跳探戈ຖ。
他常常在打一阵子球以后,匆匆跑去洗个脸,把头发都弄湿了,然后一屁股坐到我前面来,问东问西。
“我一直不知道,玉兰花是种出来的。”
他穿背心,露出很粗壮的手臂,头发很长,被风吹的张狂,戴副墨镜,很拽。
二十一号男ç生游到我身边,我从水里看见他的身体,还有他所引起的波纹、他在池底的影子。
这位安静的男ç生被封为“吻者”的事很轰动,我们班立刻对他进行了公审。
“你不会喜欢《红楼梦》的。”我说。
接着,我做出更令他讶异的事情。
这位很麻烦的老师,当然很受不了这个局面,就把十七号男生带去办公室管教去了。
我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“这可是我第一次送给男生哦。”他说。
他说完,握住铜锤,双手交叉,摆好架势,嘴张大大的笑开来了。
“我不会,我过二十五岁就死了。”我说。
“累็啊。”他说。
蔡康永,
我又睡着了,来不及跟这朵马上要消失的白花说再见。
“等睡醒的时候,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它曾经开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