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辰川顿了顿。看来白祁并未告诉这个长辈他们两人的关系。
如果是别人听见这句话从白祁口中说出来，大概会怀疑一下现实与人生。
“对呀。”
“我一早就跟你说过的吧，功高盖主的臣子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许国齐运刀如飞地剁着肉，沈冀转了一圈找不到事做，又不能回客厅，就在一旁抓着青菜浸在水里洗来又洗去。
白祁还在锲而不舍地拆台：“记就记？你倒是忍辱负重得很啊？我告诉你，你磨叽着考个一本二本，作为学生也就功德圆满了。但如果你偏要在高考之前就把自己折腾退学，到时候抱着本初中文凭闯社会，你的身边就会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弱智，永远都打不过来——”
——跟你一起下地狱什么的简直是告白金句！官方แ逼死同人再创新า高！待我红袍加身神父娶我可好！……
【商陆】：“这不是怕你羞涩吗。”
“这是啥？！”
心跳快得不可思议，砰砰地撞击着胸膛。这也太不科学了，不可能是真的，许辰川想。
“……是。阁下请务必小心。”
【后期-阿雯】：“由酱么么哒qaq”
“这是我最爱的时刻๑，我不需要做任何事，恐惧本身就会撕破你们最底层的面具。”
许辰川像往常一样按时上班，只在休息时多喝了几杯热水。头疼并没缓解，但他面色如常，别人也没看出异样。这天公司的事情格外多，许辰川被指派出去了两趟。街上热到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步，走几步路都觉得呼吸不畅。他把车停在太阳底下，办完事再回来时，车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。汗流浃背地回到公司，又像一头扎进了冰窖里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，许辰川大致明白了，这位大神虽然脾ຆ气古怪了些，但遇到เ翻译上的专业问题还是会耐心解答的。因此他也不扯别的，直接抛出了疑ທ问——
“遵命。”这个身份高贵的女间谍说。
【chris】：“wth？！”
然而，有人的地方แ就有江湖。一入江湖，身不由己。
“什么？”katie惊讶地抬头，喜上眉梢。
“不考虑了。我不去了。”
气氛一时有些冷。katie沉默了一下就不再接口，倒是许辰川ษ追问了一句：“为ฦ什么？”
白祁แ想了想：“没有必要了。”
oscar蹭了几下都求不到เ抚摸，不满地抛开katie，转移阵地到了白祁膝上，眼巴๒巴望着他。白祁垂下手，细长的指尖穿过狗毛轻轻梳理起来。
许辰川困惑地眨眨眼，这态度跟上次的不大一样啊。
见白祁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，katie果断拉开了话题：“chris你在dc都去了什么地方？”
许辰川顿了顿，配合地数了几个景点，kaທtie笑着跟他东拉西扯。话题没再引向白祁，白祁倒也没再发动技能，间或还发了两ä句言。
饭后，许辰川对katie祖父收藏的古董八音盒表示了浓厚的兴趣，跟着她进了书房去看。
“就是这只了。”kaທtie打开斑á驳的木盒，拧了几下发条，金色的齿轮随之转动起来。不知名的抒情调子回荡在房间里，音色依旧清澈。
katie朝门外看了一眼，低声问：“祁呢？”
“可能去洗手间了吧。”
“唔。”katie与他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，“他是什么时候对你说要考虑复健的？”
“嗯……差ๆ不多一周以前，我想。”
“就是我打他手机的那晚吗？”
“就是那ว晚。他当时挺有决心的样子，那之后是发生什么เ事了吗？”
“我真的没注意到เ。我上班时间不在家，也许是那时发生的吧。相处的时候他并没有表露出过什么……”katie使劲回忆，不经意间看见许辰川也是一脸担忧的表情。她突然微笑起来：“chris，你很在乎祁吧？”
许辰川ษ愣了愣，下意识地说：“是的。”
乐声停下了，katie又拧了一下发条。“我很高兴。他的亲密的家人太少了，活得太孤单。他的弟弟关心他，但并不了解他。我原以为我足够了解他，但我也错过了很多……”
那父母呢？许辰川憋着没问。
oscar挤进门来，自觉已经混熟了，绕着许辰川的腿磨磨蹭蹭地打转。许辰川蹲下身去刚摸两下，它就躺平摊开了软软的肚皮。
kaທtie望着他逗狗玩，若有所思地问：“你知道祁是怎么เ受伤的吗？”
许辰川ษ点点头：“我听说过那场车祸。”
“他在车祸中失去了当时的男朋友。”
“这个……我也听说过一点。”
kaທtie苦笑了一下：“抱歉对你提起这些，但是最近我才发现，那ว件事情对祁的影响，也许比想象中要深得多。”
许辰川心头一紧，抬起头等待下文。
“你知道ptsd吗？”katie问。
许辰川依稀听过这个ฐ词。“是不是创伤后——”